[all约]Everlasting Autumn（8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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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木兰撩开帘子，和小药童一前一后走了进来。看见医师已经开始诊治，她便把百里守约拉出去了。
玄策坐在外间的长椅上，其他等着抓药的人挤在长椅另一端，大气也不敢出。他浑不在意，还把钩镰也放在身旁占了个位置。钩镰上面血迹已经半干，锋利的刃口被掩着，显出一种斑驳的颜色。
百里守约走到他身旁，看见他额头一块青紫，知道是队长训了他，忍不住微微展露了一个笑，手指摩挲着那块青紫，问道:“疼吗?”
这话引来红发小狼的一声冷哼。
“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揽着我的腰。”百里守约还在抚摸弟弟的额头:“他是我队里的同僚，碰巧和我去集市来着。”
百里玄策拿锁链在他腰上绕了一圈，把他拉得更近，又伸手像铁链似的缠着他，最后把头埋在他胸口，闷闷说了句什么，听不清楚。
“你们走吧。”花木兰说:“等会我送小沈回去。”她看百里玄策还窝在哥哥怀里不想出来的样子，不咸不淡补了一句：“血都蹭你哥衣服上了。”
百里玄策直起腰看了一眼，发现真弄脏了，转转眼睛假装没发生过，又从凳子底下摸出来两个皮口袋，献宝似的举起来：“我给你把刚刚掉的拿过来了。”
那是一些枪的零件，还有家里要补充的储粮，主要是一些风干的肉类和调料。给沈梦溪买的风干鱼很贵，百里守约翻了翻，没找着。
他把皮口袋束起来，并没有问弟弟什么，神情如常地对花木兰道了个别，带着弟弟回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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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里两兄弟在屋顶看星星，像他们离散之前一样。
“我一个人躺在月眼湖边的时候。”玄策转过头看哥哥，这时守约因为听见声音朝他望过来，两个人呼吸的热气交缠在一起，守约伸手去环弟弟单薄的肩膀。
“我看着那个月亮，想着哥哥。”玄策紧紧盯着百里守约，好像连眨眼都吝啬：“我想，哥哥会不会也在想我呢。抛弃了我的时候，会不会也很难过。”
“没有。”守约有些惊讶：“从来没有抛弃这回事。”
“但是你已经找到了替代物。”玄策看着哥哥紧皱的眉，内心陡然升起快意:“你因为那个野猫，又一次抛弃了我。”
丝毫不讲道理的控诉。百里守约想，但是他为此感到愧疚，好像他真的大错特错似的。他安抚性的拍了拍弟弟的肩膀，对方还是一副桀骜的表情，耳朵却转来转去，显然得到了安抚。
“只有你一个。”守约又做了让步，这是最后的一次了:“我只有一个弟弟，那就是你。”
“不能抛弃我了。”玄策抓住百里守约的衣领。
“从来就没有过，以后也不会。”百里守约很坚定。
谁知道呢。玄策心想，那个花招很多的野猫，已经占据了哥哥心里的一点位置，虽然连他的一根尾巴毛都比不上，却足够让他感到不爽了。他没再说什么，内心却浮现许多疯狂的，黑暗的，成型已久的想法。
只要哥哥表现出哪怕一点点，要离开自己的倾向。玄策想，他就会让哥哥知道，在那段只有月亮的时间里，弟弟究竟学到了什么永远也不应该学到的东西。
他永远也不会想知道的。
